2012年6月10日 星期日

回朋友的一封信


星期六, 六月 9th, 2012 by 
Jay:
你的链接:http://blog.sina.com.cn/s/blog_4c927dfa01013s0a.html
读了邮件,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回复,似乎这种话题通过Email来讨论有点怪,但是面对面争论也必然陷入低效率的面红耳赤。隔了这么久,其实也没有理清自己的思路,下面我表达一些基本的可被讨论的观点,作为日后聊天的提纲。
一、政治与信仰的问题
这方面我没有任何发言权,既没有充分的阅读经历,本身对信仰的理解也几乎是零。一方面这跟共产党的无神论教育有关;另一方面可能与我性格有关。一些很懂政治的朋友,皈依了基督,他们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故而有非常强大的理由和信心来构建或曰发现自己的信仰。你所说的这部分内容,我全部同意。
另外关于非暴力抗争的核心内容,你把握的非常准确,诉诸道德与信仰,这是国外非暴力抗争的最核心利器。然而这种运动方式与其说是政治运动,在我看来更像是精神层面的反抗。今天所说的“非暴力”,是指技术性的非暴力,而不是道德意义上的。非暴力既然已经成为唯一的选择(可以保留道义基础、武力装备差距过于悬殊、暴力抗争可能性基本为零等原因),非基督教国家的“非暴力抗争”基础就不再是原版了,而是一种政治抗争的改进版。这方面内容,你去看吉恩·夏普(Gene Sharp)的各种抗争技术方法,这些成为了今天非暴力抗争的核心内容,而非以往的道德诉求。
二、对敌人的态度
我把共产党称为“敌人”——也就是你死我活的人——这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这个你死我活,不是针对共产党员个体,而是这个组织。
你可以放心的是,这个国家不可能再出现某种无政府状态。而日后清算时,今天的权贵们也会得到审判而不是死刑处死。若干民间抗争力量的口头诅咒,不会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不必担心他们日后会被食肉寢皮、挫骨扬灰。抗争者们(包括我)对于清算、复仇的激进态度,大多数还是修辞意义上的,而非行动策略意义上的。
当然,杨佳、钱明奇这种人,我永远仰慕他们,因为他们是英雄,这一点不容置疑。向暴政开刀,具有无可撼动的正当性,杨佳不是法官,他冲冠一怒,只要不是杀路人而是杀警察,那就没什么问题。警察既然愿意成为体制的一部分,就自然默认了承担体制的一部分风险与责任,这是警察们(也可推导至公务员群体)死的不冤枉的原因。如同我写了那么多政治文章、默认了自己未来一定会遭到某种程度的伤害一样,这是不言自明的。
今天的中国,走到这个地步,早就达到了“社会矛盾不可调和”的顶峰,你要求每个个体都审慎的对待自己的历史责任、谨小慎微的研究每一步行动策略,这是不可能的。如同预测未来中国转型一定会流血,但至于谁流血、流多少血,这更多的是个随机事件,是在人们控制之外的,技术上没办法测量、规划、统筹。所以抗争者们嘴上说的血肉横飞,其实对未来是没有什么影响的,就算到了那一天,也不会出现你担心的状况。未来的中国革命将是广场革命,不需要用三千万人头换一个政权,某个蝴蝶效应,恐怕就能掀翻整个中南海。
后面不多说了,政治问题我最近思考的很少,因为发现自己的学术能力和天赋距离我接触到的那些人差太远。思考的事情,交给他们,我就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未来就在不远处,反正我们俩都能看得到,哈哈。

2012年6月1日 星期五

何于随笔:民運期待宋江式的統領人

 何于
   如今民運最需要的是像宋江那樣德高望重,眾望所歸,且有能力和各階層人打交道的統領人物。中國人中向來不缺盧俊義,不缺吳用,不缺公孫胜(民運也是一樣,可以說各路豪杰云集)……缺的就是宋江,知識不必太深,武功不必太強,但必須德高望重,眾望所歸;必須能曲能伸,禮賢下士;必須世事洞明,人情練達;必須是有能力調動各种力量(包括時遷這樣的雞鳴狗盜之徒和孫二娘之類的女流之輩黑店之流)為事業服務的大丈夫。說是稀缺,但也不至于沒有,就看大伙也沒有這個眼力。宋江不會自己跑上梁山,更不會去爭搶第一寶座,宋江是被挾持上的梁山,又被大伙架上梁山第一寶座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也只有宋江才能統領住這伙強人,換了誰都不行,盧俊義實力再強也不行,吳用計謀再深也不行,公孫胜神功再高也不行,其他人更不行,換了誰梁山都是烏合之眾,各路豪杰根本就籠絡不到一塊,即使在一起用不了兩天就內訌,自家人干起來,這跟如今的民運狀況何其相似!而不幸的是如今的民運沒有宋江,或者說大家還沒有意識到宋江的重要性而沒有挾持宋江上梁山,沒有駕宋江坐第一把交椅,以至于如今民運搞得像一鍋粥。這与其說是民運的不幸,更是國人的不幸!
   
   也許你會說我中了武俠小說的毒,我說那是因為你沒讀懂水滸,沒讀懂中國歷史。我們從中國歷史上所有成功的風云人物身上都能看到宋江的影子,而且在其起事之初更覺明顯,可以說宋江是中國歷史成功人物的提煉与精華。當然,成功并不完全代表正義,最后宋江不是投降了嗎,所謂成也宋江,敗也宋江。但我們必須有宋江式的人物才能扛得了大旗,推翻強大的專制制度以后再談論如何民主才有意義。即使后來的宋江真的背离了民主的本質,我們還可以推翻他,就像推翻袁世凱一樣,就像韓國人那樣繼續爭取更徹底的民主,那相對來說要容易的多。我對推翻中共專制后沒有那么悲觀,畢竟世界民主潮流不可逆轉,中國人的民主思想也孕育太久、積壓多年,民眾受專制暴政的苦也夠多的了,一旦爆發應該有很強的后勁!如果否認這一點,那是因為你只就現狀看問題,低估了中國人的智商!

   
   就看民運各路豪杰有沒有這個慧眼,有沒有盧俊義的肚量,也看國人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