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这些热爱人类的人！你们这些不但敢反对暴政而且敢反对一党专政的人，请站到前面来！
关于强权统治与人民权益之间的斗争这个题目，人们已经写过好多卷书籍。各阶层的人们出于不同的动机，抱着各种目的，参加了这场争论；即使在封建王朝时期，中国也出了几个好的君主，但它曾在人数远为众多的暴君的统治下发出痛苦的呻吟：凡是有理智的人，决不会说他们在乾隆皇帝的统治下所能享受的权利是很光荣的。现在我们已经知道，社会和政府不是一回事，国家和政党也完全不是一回事，封建专制和一党专政一样，都是野蛮政治。政府的意图和目的只能是致力于公民的自由与安全，民主共和宪政是保障我们权益的基础，自由民主的世界已为我们积累了相当成熟的经验，所以，论战该结束了……
我听见硬是有人这样说：共产党曾经带给我们昂起和荣耀，强权专制下可以使经济快速发展。那么为了将来的幸福，我们还得继续保持共产党的领导。没有任何论证比这更错误的了。你还不如说，因爲一个孩子是吃奶长大的，所以他永远不该吃肉，或者说，我们一生的开头二十年应该成爲第二个二十年的先例。而且，现在的经济发展是以浪费有限的资源，破坏赖以生存的环境，工人农民的超低收入为代价的，我可以直率地说，假如没有一党专政，这个照样能够繁荣，肯定还更富强。中国人赖以致富的法宝是聪明、勤劳和善良，我们可以生产所有的生活必需品，只要开放自由贸易，总是有市场的，只要产品质量不差，价格也不会相差那么大。
可是有人说共产党保护了我们。不错，在我们刚刚获得战胜国的地位，要与世界同步的时候，是她挑起了内战，然后劫持了国家机器，楞要充当我们的大救星。那时的共产党可以在国统区自由办报反对国民党，说明国民党比现在的共产党开明的多，以后国民党在台湾的表现就证明它绝不会把一党专制持续下去，或者说民众争取民主的斗争相对容易一些。
唉！我们长期以来受到愚民政治的迷惑，爲迷信作了很大了牺牲。我们曾自夸受共产党的保护，不去注意她的实质是统治而不是所谓的“为人民服务”，任何光彩夺目的说辞都掩盖不了其专制的本性，掩盖不了专制给我们带来的灾难，而只能使罪恶更具掩饰性；她在没有掌权以前曾郑重承诺：绝不搞专制。但一上台就翻脸，把一党专政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她并没有爲了我们而保护我们免遭我们的敌人的侵犯，她是爲了保护她自己免受她的敌人的侵犯的，甚至爲了所谓的意识形态，她会人为制造内外矛盾和仇恨，比如像美国这些本来的盟友将会永远成为我们的敌人。问题是，那些所谓的意识形态就像毒品，只能带给我们一时的快感，而要忍受一生的痛苦。我们只想要自由的贸易，生命财产安全的保障和言论自由的社会。
但是，由于强加给我们的意识形态而遭到的危害和损失是不胜枚举的：几乎全世界对我们另眼看待，我们不能平等的交流合作，我们没有盟友，没有伙伴，没有人愿意把高科技与我们分享，好不容易开放的国门，很快发现，我们的护照低人一等，我们在国内被当作是屁民，在国外遭人歧视……
赞成世强权专制的人曾经提出的似乎最言之成理的辩解是，它保全国家，不致发生内战；假如这一点是正确的话，那倒很有分量；但实际上它却是曾对人类进行欺骗的最无耻的谎言，全世界的历史也否认有这样的事实。它不是对和平有贡献，而是不利于和平，并破坏了它所依赖的基础。专制社会或许可以实现一时的社会稳定，表面的“和谐盛世”，是以权势集团的利益最大化，侵害民众利益，而剥夺我们反对的权力为代价的，这种稳定只是脆弱的地壳下岩浆（民怨）沸腾的表面稳定，一经爆发，其破坏力不言而喻。而民主的效果之一是实现社会公平正义，各利益群体间通过谈判的方式，相互妥协，达成大家都可以接受公共决策，保障充分的言论甚至怨言的发泄渠道，实现真正的、持续的社会和谐和稳定。
可是有人说共产党是我们的妈妈。那麽她的所作所爲就格外丢脸，野蛮人也不屑于内战和内斗，解放战争和文革这种残酷地内战和内斗耗尽了多少鲜活的生命，错失了多少发展的机遇；豺狼尚不食其子，用坦克轧压和平请愿的子民，把子弹射向手无寸铁的公民，只能说是禽兽不如；官商勾结的黑幕下政府还要替毒奶掩饰，把我们的生命当儿戏。我们所有的权益都被代表了，没有说话的权力，没有选择的权力，没有迁徙的自由，没有结社的自由，也没有教育的保障，没有生死病老的保障，最后，连我们可怜的财产，基本的生命都无法保障，我们却无能为力，束手无策。而权势集团堂而皇之地侵占了所有的资源，肆无忌惮地征收并浪费着我们的税金，前所未有地扩张统治集团势力，毫无顾忌地剥夺了本应该属于我们的社会保障，还要明目张胆不惜采用一切恶毒的手段与民夺利。这个家不再是能安全歇息的家，这个国已经沦为权势集团掠夺和欺压的工具。
共产党是中国政体中压倒一切的部分，这一点是不必明说的，而她仅仅因为给人以可以滥用的权力和资产，才获得她那全部的势力，这一点也是不言而喻的；因此，虽然我们十分聪明，曾经对专制君主政体关门下锁，但同时我们也十分愚蠢，却让共产党掌握了钥匙。
可是，如果你们说，你们还能容忍那些强权的侵犯，那麽我倒要请教，你们的房屋有没有被暴力拆迁掉?你们的土地有没有被强征掉?寒冬里你们的父老乡亲是否能温饱?你们的兄弟姐妹是否曾无辜遭受他们的毒打?你们有没有在黑砖窑、血汗工厂遭受非人的待遇？你们有没有因为上访维权而被暴力对待？你们有没有因反腐举报而遭受残酷报复？你们有没有妻儿老小遭受毒奶的侵害？你们有没有受到愚民教育的愚弄？……如果你们没有过这些遭遇，你们就不能体会那些有过这种遭遇的人的心情。但如果你遭了殃，你还能同凶手握手言欢，那麽你便不配称爲丈夫、父亲、朋友和情人，并且不管你这一辈子的地位和头衔如何，你都是个胆小鬼和马屁精…..
如果说他们不会想再那麽干了，那是单凭想象而没有根据的；我们也曾抱有这样的想法，然而残酷的现实一再打破我们的迷梦；否则我们也可以认为豺狼终有一天会把叼去的孩子送还。
你们这些劝我们重视融洽与和解的人，能不能把已经消逝的时间重新交还给我们呢？你们能不能把过去的纯洁还给娼妓呢?你们要与专制统治和解，也是办不到的，《零八宪章》的遭遇就预示了这一切。专制所造成的损害是天理难容的。如果天理会宽恕的话，那就不成其为天理了。既然丈夫不会宽恕强奸他妻女的人，中国人也就不能宽恕那些杀人凶手。祖先已赋予我们执着追求美好和明智的东西的不可泯灭的感情。这种感情使得我们不同于普通的动物群体。假如我们麻木无情，社会契约就会解体，公道就会在世上绝迹，或者不过偶然存在。假如我们所感受的侮辱不能激怒我们起来要求伸张正义，强盗和杀人凶手将会常常追逐法外。
所有争取和平的温和的方法都没有奏效。我们的历次恳求都被鄙夷地一口回绝；这使我们相信，没有什麽比反复请愿更能取悦强权统治者的虚荣心并证实他们的顽固了 ──而且只有那种做法最能助长统治者的专制。妥协避免不了悲剧的发生，只能助张权势集团的飞扬跋扈和嚣张气焰，只能使悲剧更长久更惨烈，因此，既然抵抗才有效力，那麽爲了子孙后代，让我们达到民主共和宪政的目的，不要让下一代人，在遭受侮辱的毫无意义的母子关系的名义下趋于灭亡。
既然强权丝毫没有表现出要求和解的意思，我们可以确信，即使偶尔的松动也不是中国人所接受的，或者所能达到的目的远远抵不上我们已经付出的生命和财产的损失的。
有人说我们人多底子薄，经济很难发展，现在能吃饱肚皮就不错了。德国人口密度比我们还大，也没听说有什么丰富的资源，怎么会那样富强？日本在二战后一片废墟，短短几十年就富甲天下。难道我们就不应该反思，怎么总是要强调那些客观理由呢？
有人说当今中国的公民素质太低了，怎能实行民主呢？公民素质的是在民主实践过程中不断提高，而不是前提，专制统治属于野蛮政治，只能让公民更愚昧，素质更差。本来中国人和犹太人是世界公认的最聪明的人种！但是，现在的专制统治使得阿谀奉承的当了官，坑蒙拐骗的发了财，尔虞我诈的得了势！在权势方面中国人的聪明发挥到了极致，从而扼杀了中国人正直、儒雅的高贵品行。与此相反，本来弱小的犹太人由于文明的政治体制而不断显示其强盛和高贵。另外，如果说公民素质很重要，那么，为什么现在的中国宁愿在公民素质相对较低的基层农村去搞什么村民选举，而不在公民素质相对较高的城市至上而下地搞选举呢？
有人说民主会导致国家分裂。自由、人权、最大限度地保障每个人的权利是民主的本质，而从国家主权的意义上看，国家只是保障公民的自由和人权的权力实体，如果国家不能保障公民的自由和人权，不如分拆成各个能够充分保障公民的自由和人权的权力实体。原苏联的解体便是这样的实例。
有人说印度及拉美国家不是早就搞了民主，但其经济增长不是远落后于中国吗？如果印度及拉美国家不搞民主，其经济状况会不会比现在更好呢？另外，经济增长是由四个要素（或变量）决定的，即１制度架构（或制度资本）；２自然资源禀赋；３劳动力；４土地。当今的中国以低起点，靠过度加大劳动力的劳动强度，延长劳动时间，过度消耗资源，污染环境，以及热卖土地的办法获得了一定的经济发展，但这种发展会不会长久和可持续呢？宪政体制提供促进经济健康、快速增长的公平竞争的环境，而其特有的多元、包容、宽松和法治等特征，有利于激发和保护全体公民的创新能力，为经济发展提供真正强大的动力。中东国家没有太多制度资本，劳动力资源也有限，但靠石油他们也很富；香港、新加坡、日本、韩国则正好相反，很多自然资源，能源、矿资源靠进口，甚至连土地都极少，人口密度也相当大，而靠有利于市场交易的制度资本，他们照样可以在很多时间内发展致富；美国几乎同时具备这四个要素，尤其是制度架构先进，所以它是世界最强大的经济实体。
有人说美国也有腐败，民主就一定能杜绝腐败吗？一块可食用的面包难免有病毒，但不能由此而与满是病毒的一堆粪土划等号。另外，民主的优势——自由、多元、透明的的媒体揭发、司法的独立以及反对党的监督制衡，可以有效地抑制了腐败。绝对的权力必然绝对地产生腐败，现实的状况是，绝对的权力好像也在反腐败，但他们不愿意公开官员的财产，拒绝搞三权分立，那只是其内部权力争斗的工具，绝不会触及其绝对权力本身。民主不是最好，只是比较好，比专制好，至今人类还没有找到比民主更好的制度。
有人问民主能当饭吃吗？当然可以。只说一点，把专制体制下腐败和挥霍浪费造成的直接损失节省下来就足以建立起中等程度的全民社会保障体系了……
有人说西方的东西不适合具有几千年封建传统的中国。民主制度的核心是对权力的监督制约，涉及保护每个人的权益的问题，在这一点上无西方与东方的差别。民主制度虽然首先在西方出现，但它是适合全人类的东西，当然也适合中国。民主制度基于人的本质属性（自利）以及对人权诉求，不因地域和文化传统的差异而没有办法接受民主，如儒家文化深厚的韩国、日本和台湾的成功的民主实践便是有力的佐证。从历史角度看，操作层面的民主制度架构是很现代的事，从1688年英国的光荣革命，到今天不分男女、一人一票的民主制度，实际上是20世纪才出现的。在这个意义上，现代民主制度对全世界都是新鲜事。历史上，不管是中国，还是其它国家，哪个国家都没有长久的真正民主制度的传统。非洲、亚洲等第三世界国家，多是二战之后才推出民主制度的。相对于几千年的专制体制，不只是在中国，而且在其它国家的民主运作时间还相对较短。现今的较成熟的民主制度，是由于工业革命、技术进步、经济的高度发展，出于制约权力、保护个人利益的需要的结果。现在，大多数国家都意识到，不能把人民的福祉寄托在统治者的善意和保证上，而必须对权力进行有效的制约和监督。
有人说民主只是有钱人的民主，一个处于社会底层的人有可能当选为议员或总统吗？首先，民主选举是一人一票，不是股份制中的一股一票，不是按财富多少来分配投票权。所以不存在“大股东控股”和只在有钱人范围内的民主。而且鉴于普通人相对多于有钱人，那么多数的普通人反而更具有政治优势。其次，竞选经费多源于民间捐赠，并由相关的法律严格加以规范，接受媒体、公众和竞选对手的监督，而且其经费只能用于广告宣传和组织各项助选活动等开支。选民选择的是能够代表自己的政治理念、利益诉求的德才兼备的代言人，不会因为看谁钱多就选谁。最后，民主社会充分保障每位公民的被选举权，不因贫富和社会地位的差别而受到限制。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你立志从政，有才有德有能，并能得到多数人的拥戴即能当选。
有人说总统和总书记一样都得跪拜。完全错误。民主体制下选票在广大民众手里，意味着我们占有了主动权，而不是被动的接受统治，我们只有发表意见的权力，没有感恩戴德的义务。按照严密的选举制度，当选人就永远不会独自关心一种与选举人毫不相干的利益，并且为了审慎起见，时常举行选举是适当的：通过这种方式，当选人有可能在几个月以后回去再同群众混杂在一起，他们就不敢自找苦吃，从而他们对于公众的忠实也就会有所保证，更不会出现极力讨好“友邦”而蔑视民众的现象。包括总统在内的任何官员都得接受我们的选择和监督，有谁敢说我们是屁，有谁敢扇我们的耳光，有谁敢接受我们的“跪拜”，就让他马上滚下台,如果还有其它恶行，就让他不得安宁，及至把牢底坐穿。就像最近的村长选举，有人预支1400万给村民发支票，有人盖好了别墅给村民免费居住，虽然我们的选举制度还很不完善，只算个雏形，但我们已经尝到了选票的甜头，体会到了选票的力量。
那么有人要问，我们应该怎么办？没有什么救世主，只能靠我们自己。推翻野蛮专制统治，组织我们自己的政府，乃是我们天赋的权利；组织自己的工会、农会，替我们说话；《零八宪章》所罗列的内容是我们的最低要求；建立民主宪政共和，才能有效维护我们的权益；为宪章加冕，可以有效预防以后发生滥用至高权威的流弊。
有人说为此我们可能要付出鲜血和生命。为了不再受专制之害，为了子孙后代享有天赋人权，哪怕付出牺牲也是不值得我们顾虑的，没有哪个国家的民主道路是一帆风顺的，都是通过公民奋力地抗争，不断付出血的代价才换取的。而且我们看到，部分工人、农民、维权人士和更多被逼无奈的人们已经勇敢地行动起来了，团结起来才能成功，散漫或倒退意味着更惨痛、更长久的牺牲。我们伟大的力量在于团结一致，《九评》是团结的基础，《零八宪章》是团结的纽带，网络、手机都可以成为团结的工具。我们的兄弟姐妹在军队，我们有亲朋好友做警察，只要他们的枪口不是对准我们，就像韩国人、前苏联和东欧一样，我们的力量足以推翻任何看似凶猛的强权暴政。
如果把这份工作留给我们的后代，是十分残酷的，因为这意味着，我们留给他们的是继续承受专制暴政之害、继续被排斥在世界文明之外和一件需要加以完成的艰巨工作。有自尊心的人不应该存这样的念头，这十足代表气量狭小的人和无聊政客的想法。
啊，你们这些热爱人类的人!你们这些不但敢反对暴政而且敢反对一党专政的人，请站到前面来！世界已敞开自由民主的大门，准备接纳最后一批专制逃亡者。但是，冲破专制的牢笼，还得靠我们自己！
注：潘恩的《常识》、杰斐逊的《英属美利坚权利概观》以及帕特里克•亨利的《不自由毋宁死》演说稿三本小册子是美国独立战争时期开启民智、唤醒民众、解决内部争端乃至最终获得胜利的法宝，也是后来形成《独立宣言》的基础文献。之所以选择《常识》，是因为《常识》告诉我们，200多年以前的英属美利坚就有了跟我们同样的各种思想和争论，只需要把美利坚换成中国，把英帝国换成共产党，就可以看出，殖民者和专制统治并没有质的区别（共产党更具迷惑性），英帝国也会做出一些松动和让步，被殖民者也会受到一些恩赐，但这些并没有迷惑住美利坚的先知们，这一切潘恩早已解答相当清晰而且彻底，我们没什么好争论的了。本人才疏学浅，模仿潘恩的语气，借助哲人思想之光辉，只是希望把话说清楚，把道理讲明白。更希望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如果说《零八宪章》和《九评》可以跟以上三者比拟的话，还需诸如公民权益保障手册之类的文章，力求简洁明了，通俗易懂，面向大众，大力推广开来，将会为中国的民主事业起到不可估量的推动作用。
原载《民主中国》
(何于：中国人的《常识》——精简版
关于强权统治与人民权益之间的斗争这个题目，人们已经写过好多卷书籍。各阶层的人们出于不同的动机，抱着各种目的，参加了这场争论；即使在封建王朝时期，中国也出了几个好的君主，但它曾在人数远为众多的暴君的统治下发出痛苦的呻吟：凡是有理智的人，决不会说他们在乾隆皇帝的统治下所能享受的权利是很光荣的。现在我们已经知道，社会和政府不是一回事，国家和政党也完全不是一回事，封建专制和一党专政一样，都是野蛮政治。政府的意图和目的只能是致力于公民的自由与安全，民主共和宪政是保障我们权益的基础，自由民主的世界已为我们积累了相当成熟的经验，所以，论战该结束了……
我听见硬是有人这样说：共产党曾经带给我们昂起和荣耀，强权专制下可以使经济快速发展。那么为了将来的幸福，我们还得继续保持共产党的领导。没有任何论证比这更错误的了。你还不如说，因爲一个孩子是吃奶长大的，所以他永远不该吃肉，或者说，我们一生的开头二十年应该成爲第二个二十年的先例。而且，现在的经济发展是以浪费有限的资源，破坏赖以生存的环境，工人农民的超低收入为代价的，我可以直率地说，假如没有一党专政，这个照样能够繁荣，肯定还更富强。中国人赖以致富的法宝是聪明、勤劳和善良，我们可以生产所有的生活必需品，只要开放自由贸易，总是有市场的，只要产品质量不差，价格也不会相差那么大。
可是有人说共产党保护了我们。不错，在我们刚刚获得战胜国的地位，要与世界同步的时候，是她挑起了内战，然后劫持了国家机器，楞要充当我们的大救星。那时的共产党可以在国统区自由办报反对国民党，说明国民党比现在的共产党开明的多，以后国民党在台湾的表现就证明它绝不会把一党专制持续下去，或者说民众争取民主的斗争相对容易一些。
唉！我们长期以来受到愚民政治的迷惑，爲迷信作了很大了牺牲。我们曾自夸受共产党的保护，不去注意她的实质是统治而不是所谓的“为人民服务”，任何光彩夺目的说辞都掩盖不了其专制的本性，掩盖不了专制给我们带来的灾难，而只能使罪恶更具掩饰性；她在没有掌权以前曾郑重承诺：绝不搞专制。但一上台就翻脸，把一党专政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她并没有爲了我们而保护我们免遭我们的敌人的侵犯，她是爲了保护她自己免受她的敌人的侵犯的，甚至爲了所谓的意识形态，她会人为制造内外矛盾和仇恨，比如像美国这些本来的盟友将会永远成为我们的敌人。问题是，那些所谓的意识形态就像毒品，只能带给我们一时的快感，而要忍受一生的痛苦。我们只想要自由的贸易，生命财产安全的保障和言论自由的社会。
但是，由于强加给我们的意识形态而遭到的危害和损失是不胜枚举的：几乎全世界对我们另眼看待，我们不能平等的交流合作，我们没有盟友，没有伙伴，没有人愿意把高科技与我们分享，好不容易开放的国门，很快发现，我们的护照低人一等，我们在国内被当作是屁民，在国外遭人歧视……
赞成世强权专制的人曾经提出的似乎最言之成理的辩解是，它保全国家，不致发生内战；假如这一点是正确的话，那倒很有分量；但实际上它却是曾对人类进行欺骗的最无耻的谎言，全世界的历史也否认有这样的事实。它不是对和平有贡献，而是不利于和平，并破坏了它所依赖的基础。专制社会或许可以实现一时的社会稳定，表面的“和谐盛世”，是以权势集团的利益最大化，侵害民众利益，而剥夺我们反对的权力为代价的，这种稳定只是脆弱的地壳下岩浆（民怨）沸腾的表面稳定，一经爆发，其破坏力不言而喻。而民主的效果之一是实现社会公平正义，各利益群体间通过谈判的方式，相互妥协，达成大家都可以接受公共决策，保障充分的言论甚至怨言的发泄渠道，实现真正的、持续的社会和谐和稳定。
可是有人说共产党是我们的妈妈。那麽她的所作所爲就格外丢脸，野蛮人也不屑于内战和内斗，解放战争和文革这种残酷地内战和内斗耗尽了多少鲜活的生命，错失了多少发展的机遇；豺狼尚不食其子，用坦克轧压和平请愿的子民，把子弹射向手无寸铁的公民，只能说是禽兽不如；官商勾结的黑幕下政府还要替毒奶掩饰，把我们的生命当儿戏。我们所有的权益都被代表了，没有说话的权力，没有选择的权力，没有迁徙的自由，没有结社的自由，也没有教育的保障，没有生死病老的保障，最后，连我们可怜的财产，基本的生命都无法保障，我们却无能为力，束手无策。而权势集团堂而皇之地侵占了所有的资源，肆无忌惮地征收并浪费着我们的税金，前所未有地扩张统治集团势力，毫无顾忌地剥夺了本应该属于我们的社会保障，还要明目张胆不惜采用一切恶毒的手段与民夺利。这个家不再是能安全歇息的家，这个国已经沦为权势集团掠夺和欺压的工具。
共产党是中国政体中压倒一切的部分，这一点是不必明说的，而她仅仅因为给人以可以滥用的权力和资产，才获得她那全部的势力，这一点也是不言而喻的；因此，虽然我们十分聪明，曾经对专制君主政体关门下锁，但同时我们也十分愚蠢，却让共产党掌握了钥匙。
可是，如果你们说，你们还能容忍那些强权的侵犯，那麽我倒要请教，你们的房屋有没有被暴力拆迁掉?你们的土地有没有被强征掉?寒冬里你们的父老乡亲是否能温饱?你们的兄弟姐妹是否曾无辜遭受他们的毒打?你们有没有在黑砖窑、血汗工厂遭受非人的待遇？你们有没有因为上访维权而被暴力对待？你们有没有因反腐举报而遭受残酷报复？你们有没有妻儿老小遭受毒奶的侵害？你们有没有受到愚民教育的愚弄？……如果你们没有过这些遭遇，你们就不能体会那些有过这种遭遇的人的心情。但如果你遭了殃，你还能同凶手握手言欢，那麽你便不配称爲丈夫、父亲、朋友和情人，并且不管你这一辈子的地位和头衔如何，你都是个胆小鬼和马屁精…..
如果说他们不会想再那麽干了，那是单凭想象而没有根据的；我们也曾抱有这样的想法，然而残酷的现实一再打破我们的迷梦；否则我们也可以认为豺狼终有一天会把叼去的孩子送还。
你们这些劝我们重视融洽与和解的人，能不能把已经消逝的时间重新交还给我们呢？你们能不能把过去的纯洁还给娼妓呢?你们要与专制统治和解，也是办不到的，《零八宪章》的遭遇就预示了这一切。专制所造成的损害是天理难容的。如果天理会宽恕的话，那就不成其为天理了。既然丈夫不会宽恕强奸他妻女的人，中国人也就不能宽恕那些杀人凶手。祖先已赋予我们执着追求美好和明智的东西的不可泯灭的感情。这种感情使得我们不同于普通的动物群体。假如我们麻木无情，社会契约就会解体，公道就会在世上绝迹，或者不过偶然存在。假如我们所感受的侮辱不能激怒我们起来要求伸张正义，强盗和杀人凶手将会常常追逐法外。
所有争取和平的温和的方法都没有奏效。我们的历次恳求都被鄙夷地一口回绝；这使我们相信，没有什麽比反复请愿更能取悦强权统治者的虚荣心并证实他们的顽固了 ──而且只有那种做法最能助长统治者的专制。妥协避免不了悲剧的发生，只能助张权势集团的飞扬跋扈和嚣张气焰，只能使悲剧更长久更惨烈，因此，既然抵抗才有效力，那麽爲了子孙后代，让我们达到民主共和宪政的目的，不要让下一代人，在遭受侮辱的毫无意义的母子关系的名义下趋于灭亡。
既然强权丝毫没有表现出要求和解的意思，我们可以确信，即使偶尔的松动也不是中国人所接受的，或者所能达到的目的远远抵不上我们已经付出的生命和财产的损失的。
有人说我们人多底子薄，经济很难发展，现在能吃饱肚皮就不错了。德国人口密度比我们还大，也没听说有什么丰富的资源，怎么会那样富强？日本在二战后一片废墟，短短几十年就富甲天下。难道我们就不应该反思，怎么总是要强调那些客观理由呢？
有人说当今中国的公民素质太低了，怎能实行民主呢？公民素质的是在民主实践过程中不断提高，而不是前提，专制统治属于野蛮政治，只能让公民更愚昧，素质更差。本来中国人和犹太人是世界公认的最聪明的人种！但是，现在的专制统治使得阿谀奉承的当了官，坑蒙拐骗的发了财，尔虞我诈的得了势！在权势方面中国人的聪明发挥到了极致，从而扼杀了中国人正直、儒雅的高贵品行。与此相反，本来弱小的犹太人由于文明的政治体制而不断显示其强盛和高贵。另外，如果说公民素质很重要，那么，为什么现在的中国宁愿在公民素质相对较低的基层农村去搞什么村民选举，而不在公民素质相对较高的城市至上而下地搞选举呢？
有人说民主会导致国家分裂。自由、人权、最大限度地保障每个人的权利是民主的本质，而从国家主权的意义上看，国家只是保障公民的自由和人权的权力实体，如果国家不能保障公民的自由和人权，不如分拆成各个能够充分保障公民的自由和人权的权力实体。原苏联的解体便是这样的实例。
有人说印度及拉美国家不是早就搞了民主，但其经济增长不是远落后于中国吗？如果印度及拉美国家不搞民主，其经济状况会不会比现在更好呢？另外，经济增长是由四个要素（或变量）决定的，即１制度架构（或制度资本）；２自然资源禀赋；３劳动力；４土地。当今的中国以低起点，靠过度加大劳动力的劳动强度，延长劳动时间，过度消耗资源，污染环境，以及热卖土地的办法获得了一定的经济发展，但这种发展会不会长久和可持续呢？宪政体制提供促进经济健康、快速增长的公平竞争的环境，而其特有的多元、包容、宽松和法治等特征，有利于激发和保护全体公民的创新能力，为经济发展提供真正强大的动力。中东国家没有太多制度资本，劳动力资源也有限，但靠石油他们也很富；香港、新加坡、日本、韩国则正好相反，很多自然资源，能源、矿资源靠进口，甚至连土地都极少，人口密度也相当大，而靠有利于市场交易的制度资本，他们照样可以在很多时间内发展致富；美国几乎同时具备这四个要素，尤其是制度架构先进，所以它是世界最强大的经济实体。
有人说美国也有腐败，民主就一定能杜绝腐败吗？一块可食用的面包难免有病毒，但不能由此而与满是病毒的一堆粪土划等号。另外，民主的优势——自由、多元、透明的的媒体揭发、司法的独立以及反对党的监督制衡，可以有效地抑制了腐败。绝对的权力必然绝对地产生腐败，现实的状况是，绝对的权力好像也在反腐败，但他们不愿意公开官员的财产，拒绝搞三权分立，那只是其内部权力争斗的工具，绝不会触及其绝对权力本身。民主不是最好，只是比较好，比专制好，至今人类还没有找到比民主更好的制度。
有人问民主能当饭吃吗？当然可以。只说一点，把专制体制下腐败和挥霍浪费造成的直接损失节省下来就足以建立起中等程度的全民社会保障体系了……
有人说西方的东西不适合具有几千年封建传统的中国。民主制度的核心是对权力的监督制约，涉及保护每个人的权益的问题，在这一点上无西方与东方的差别。民主制度虽然首先在西方出现，但它是适合全人类的东西，当然也适合中国。民主制度基于人的本质属性（自利）以及对人权诉求，不因地域和文化传统的差异而没有办法接受民主，如儒家文化深厚的韩国、日本和台湾的成功的民主实践便是有力的佐证。从历史角度看，操作层面的民主制度架构是很现代的事，从1688年英国的光荣革命，到今天不分男女、一人一票的民主制度，实际上是20世纪才出现的。在这个意义上，现代民主制度对全世界都是新鲜事。历史上，不管是中国，还是其它国家，哪个国家都没有长久的真正民主制度的传统。非洲、亚洲等第三世界国家，多是二战之后才推出民主制度的。相对于几千年的专制体制，不只是在中国，而且在其它国家的民主运作时间还相对较短。现今的较成熟的民主制度，是由于工业革命、技术进步、经济的高度发展，出于制约权力、保护个人利益的需要的结果。现在，大多数国家都意识到，不能把人民的福祉寄托在统治者的善意和保证上，而必须对权力进行有效的制约和监督。
有人说民主只是有钱人的民主，一个处于社会底层的人有可能当选为议员或总统吗？首先，民主选举是一人一票，不是股份制中的一股一票，不是按财富多少来分配投票权。所以不存在“大股东控股”和只在有钱人范围内的民主。而且鉴于普通人相对多于有钱人，那么多数的普通人反而更具有政治优势。其次，竞选经费多源于民间捐赠，并由相关的法律严格加以规范，接受媒体、公众和竞选对手的监督，而且其经费只能用于广告宣传和组织各项助选活动等开支。选民选择的是能够代表自己的政治理念、利益诉求的德才兼备的代言人，不会因为看谁钱多就选谁。最后，民主社会充分保障每位公民的被选举权，不因贫富和社会地位的差别而受到限制。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你立志从政，有才有德有能，并能得到多数人的拥戴即能当选。
有人说总统和总书记一样都得跪拜。完全错误。民主体制下选票在广大民众手里，意味着我们占有了主动权，而不是被动的接受统治，我们只有发表意见的权力，没有感恩戴德的义务。按照严密的选举制度，当选人就永远不会独自关心一种与选举人毫不相干的利益，并且为了审慎起见，时常举行选举是适当的：通过这种方式，当选人有可能在几个月以后回去再同群众混杂在一起，他们就不敢自找苦吃，从而他们对于公众的忠实也就会有所保证，更不会出现极力讨好“友邦”而蔑视民众的现象。包括总统在内的任何官员都得接受我们的选择和监督，有谁敢说我们是屁，有谁敢扇我们的耳光，有谁敢接受我们的“跪拜”，就让他马上滚下台,如果还有其它恶行，就让他不得安宁，及至把牢底坐穿。就像最近的村长选举，有人预支1400万给村民发支票，有人盖好了别墅给村民免费居住，虽然我们的选举制度还很不完善，只算个雏形，但我们已经尝到了选票的甜头，体会到了选票的力量。
那么有人要问，我们应该怎么办？没有什么救世主，只能靠我们自己。推翻野蛮专制统治，组织我们自己的政府，乃是我们天赋的权利；组织自己的工会、农会，替我们说话；《零八宪章》所罗列的内容是我们的最低要求；建立民主宪政共和，才能有效维护我们的权益；为宪章加冕，可以有效预防以后发生滥用至高权威的流弊。
有人说为此我们可能要付出鲜血和生命。为了不再受专制之害，为了子孙后代享有天赋人权，哪怕付出牺牲也是不值得我们顾虑的，没有哪个国家的民主道路是一帆风顺的，都是通过公民奋力地抗争，不断付出血的代价才换取的。而且我们看到，部分工人、农民、维权人士和更多被逼无奈的人们已经勇敢地行动起来了，团结起来才能成功，散漫或倒退意味着更惨痛、更长久的牺牲。我们伟大的力量在于团结一致，《九评》是团结的基础，《零八宪章》是团结的纽带，网络、手机都可以成为团结的工具。我们的兄弟姐妹在军队，我们有亲朋好友做警察，只要他们的枪口不是对准我们，就像韩国人、前苏联和东欧一样，我们的力量足以推翻任何看似凶猛的强权暴政。
如果把这份工作留给我们的后代，是十分残酷的，因为这意味着，我们留给他们的是继续承受专制暴政之害、继续被排斥在世界文明之外和一件需要加以完成的艰巨工作。有自尊心的人不应该存这样的念头，这十足代表气量狭小的人和无聊政客的想法。
啊，你们这些热爱人类的人!你们这些不但敢反对暴政而且敢反对一党专政的人，请站到前面来！世界已敞开自由民主的大门，准备接纳最后一批专制逃亡者。但是，冲破专制的牢笼，还得靠我们自己！
注：潘恩的《常识》、杰斐逊的《英属美利坚权利概观》以及帕特里克•亨利的《不自由毋宁死》演说稿三本小册子是美国独立战争时期开启民智、唤醒民众、解决内部争端乃至最终获得胜利的法宝，也是后来形成《独立宣言》的基础文献。之所以选择《常识》，是因为《常识》告诉我们，200多年以前的英属美利坚就有了跟我们同样的各种思想和争论，只需要把美利坚换成中国，把英帝国换成共产党，就可以看出，殖民者和专制统治并没有质的区别（共产党更具迷惑性），英帝国也会做出一些松动和让步，被殖民者也会受到一些恩赐，但这些并没有迷惑住美利坚的先知们，这一切潘恩早已解答相当清晰而且彻底，我们没什么好争论的了。本人才疏学浅，模仿潘恩的语气，借助哲人思想之光辉，只是希望把话说清楚，把道理讲明白。更希望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如果说《零八宪章》和《九评》可以跟以上三者比拟的话，还需诸如公民权益保障手册之类的文章，力求简洁明了，通俗易懂，面向大众，大力推广开来，将会为中国的民主事业起到不可估量的推动作用。
原载《民主中国》
(何于：中国人的《常识》——精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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